爾時彼等魔諸女輩,善解婦女妖幻之事,更復別為餘誑惑法,媚亂菩薩而說偈言:
當今少小情逸蕩,恰是丈夫行樂時,欲求菩提道甚難,仁可迴心受世樂,
沙門汝獨在蘭若,苦行所希者甚難,具足利便老仙人,禪定失已並皆退,
五欲如同水泡沫,亦如幻焰無一真,子虛誑惑於凡夫,智者誰應樂此事?
時至且可共受樂,何以守心不觀我?我等今者復以來,宜應同業稱心適,
爾時菩薩,復以偈報魔波旬言:
爾時菩薩以偈報言:
觀已便生欲心想,頭髮根本從腦生,臭穢醜陋劇癰瘡,牙齒增長猶飲出,
爾時菩薩說是偈已,復語魔王作如是言:「汝魔波旬,若諸眾生有千萬億,悉如汝身,極力來此作我障礙,欲妨菩提令我不得取,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證者,我終不起離於此處,餘樹下坐。」時魔波旬語菩薩言:「釋種比丘汝昔在於,優婁頻螺聚落地方,尼連河濱發精進心,六年苦行不吝身命,猶不得證,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亦復不得最上解脫,況乃今捨彼精進意,退失禪定生懈怠心,而承望得。」時菩薩報魔波旬言:「魔王波旬,我昔初發精進心故,坐彼間阿蘭若處,調伏自心 翻譯社我今成績精進勇猛,又昔六年苦行之時,快生疲惓本日否則。汝魔波旬,今諫於我如是之事,非是憐愍。若有憐愍豈如是言,汝既已發如是之心,我今定當自得擺脫,又令他人當得解脫。魔王波旬我決證彼,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決當得彼奧妙擺脫。」
爾時波旬諸魔女等,力既不克不及幻惑菩薩,心生愧恥各自羞慙,相與曲躬禮菩薩足,圍遶三匝解雇而行,安庠還向魔波旬邊,到已即白父如是言:「父王不應擧意,向於彼眾生所做作怨讎,何故故?我等昔來,不曾見有如是眾生,在欲界中,作是姿態狐媚之事,顯示於彼不暫移動。又復我等作欲事時,必得枯乾一切人意,如同旱時諸草木等,必令焦滅 翻譯社如同春時酥置日下,天然融消。今此丈夫何緣獨爾?是故父王,唯願莫共彼作怨讎 翻譯社」即向其父而說偈言:
行步安庠若師子,語言利益多所成,世間眾生不考慮,恒為諸欲起鬪諍,
悉屬魔王不自在,欲事百怨何可貪?
虛空刀杖雨我身,寸寸節節割我體,我若不渡死活海,此菩提樹終不移。
我當委具說其事,彼眼色如優鉢羅,微笑觀我心不移,面貌清淨視無瞬,
本緣部上,佛本行集經卷第二十八
爾時菩薩以偈報言:
佛本行集經卷第二十八
仁者面色猶眉月,觀我顏貌似蓮花,口齒明淨清淨牙,如此妙女天中少,
百福肅靜好事智,具滿檀度戒行圓,千億劫行梵行來,清淨眾生大威德,
淨居諸天是我眾,智力為箭輕易弓,我今降伏汝不難,猶如醉象蹋枯竹 翻譯社
如瞋蛇頭不可觸,此處愚癡多被迷,強作淨想橫生貪,五欲如受雇客作,
汝於欲界雖自由,決意法界無安閑,唯知地獄餓鬼等,然我今非三有人,
汝等魔女若滿此,世間一切諸眾生,我心終不別離之,暫共汝等行五欲,
須彌山神并帝釋,頂禮向於好事林,是故父王非是時,我等宜應還本處。
況復能利於一切,是故我今心不耽,世間五欲燒眾生,猶如劫火災萬物,
舌薄如同蓮花葉,說話歌詠出妙音,如同緊陀羅女聲,兩乳百媚皆精巧,
五欲遊玩最便妍,何故乃然厭離我?仁今若不見容受,我等隨逐終不辭,
我此寶劎甚剛利,今在手中汝都雅,汝門汝若不急奔,當斫汝身如竹林 翻譯社
彼聖猶如日初出,億劫行諸行積功,其心不動如須彌,妙音清激猶雷響,
我觀汝等今如斯,如幻如化如夢為,一切悉從因緣生,五欲無有真實德,
利刃塗蜜截舌傷,欲如蛇頭火坑穽,如人師子行風動,樹木山壁悉崩傾,
宜觀我等天女輩,可喜描寫柔軟身,以諸瓔珞自肅靜,誰今能得如是體?
時魔波旬復更如是,思維念言:「這人不行,以五欲事誑之可得,我今當更設餘方便,以美言辭慰喻彼心,而遣其去。」時魔波旬如是念已,白菩薩言:「仁甘蔗種沙門釋子,速起速起,仁自小來未見戰鬪,戰鬪兵器甚可怖畏,仁者但行自家王法,此陣敵事非仁所堪。又仁莫共他作怨讎,若樹敵嫌長夜瞋恚,欲癡貪等濁穢心識,不行擺脫,色受想行識等諸陰,仁速迴此不善心,不正見身 翻譯社沙門釋子,仁至家中作無遮會,別以王法降伏世間,治化世界受金輪位,莫戀嫪此為戰鬪傷。仁還自宮,是大威勢福德之子。如斯王路可喜規矩,往昔諸王所共歎美,國土泛博統四天下,一切充沛諸事很多,仁既生在大王深宮,今日剃髮作比丘身,不合如是作於乞士 翻譯社復何用為沙門形,貧困活命?王種釋子,我憐愍仁故作是語,亦不強遣起離於此,但意不忍使仁作惡。」而說偈言:
況復世間仁已得,身心和婉不相違 翻譯社
隋天竺三闍那崛多譯
爾時魔女復說偈言:
與諸婦人作奴僕,捨彼淨戒行道心,及離智慧寂定禪,住於憒亂喧鬪裏,
魔王波旬有三女,可愛可喜喜見儔,在諸女中最尊豪,魔王教令善嚴飾,
死命可畏剎利種,宜捨解脫還本宮,文義弓箭治世間,今受樂後生天上,
於天人中安閑尊,轉妙法輪無有上,具足十力無所畏,在於三界獨巍巍,
於後求我護甚難,我雖欲救弗成得。
爾時魔女復說偈言:
仁感得已何不受?我身香潔如蓮花,世間如此福德人,何以捨之而不用?
爾時,菩薩諦心熟視諸魔女,目不暫捨,正念微笑歛攝諸根,定其身體無愧無慚,不急不緩端直安住,如同須彌情意不傾,自餘利便智慧之門,往昔已曾,攝伏一切諸懊惱患,哀愍言音過於梵響,如同迦羅頻伽鳥聲,以偈語彼諸魔女言:
我等頂禮彼金色,決定無疑降我魔,必當證正覺菩提,我等不肯為怨結,
我於欲界最為尊,帝釋護世皆由我,修羅緊那龍王等,阿鼻以來皆我民,
爾時菩薩報魔王言:
菩薩復便為說言,本日既得人身體,努力闊別於諸難,勤求入彼甘露門,
爾時魔女復說偈言:
又復如同石榴果,腰軟纖細如弓弝,脊膂寬博潤而平,如同象王頭頂額,
爾時魔王即說偈言:
時魔波旬復語菩薩,作如是言:「釋子汝速起離此處,定當必得轉輪聖王,治四世界作大地主,具足七寶,甚至管轄一切山水 翻譯社釋子,汝可不憶往昔實語,諸仙如是言耶?記汝當王,宜速起作安閑世主。若起作者,所謂威德最上非常,如法住於治化當中,得一切國,所有人民皆來渴慕,恭敬供養。又汝釋子身體柔嫩,小來長養於深宮中,今此田野林內少人,多有諸獸雄猛可畏,獨自無伴恐損汝身,我恒憂悶 翻譯社釋子汝今疾離此處,還向本宮,可貴已得五欲奧妙,悅目適心慎莫不受。汝今雖欲求彼,可貴無上之道,釋子未知,然其菩提甚誠難得,徒委靡耳 翻譯社」作是語已沉默而住。
若臥若坐及起行,作妙音聲無斷絕,菩提極果甚可貴,況復諸佛智慧身,
我求世間最上難,真正不退智人性,彼見六十四種巧,手動瓔珞鏁耳璫,
是故心不可五欲,離欲無欲誰能知?非是人天所器量,我等現示婦女諂,
愚癡受樂亦如是,如有一切諸智人,劃分是等眾患殃,此處不受如此樂,
往昔古仙苦行者,精進英勇未甚深,彼福報善力不強,我昔持戒誓堅固,
此盛上春妙時節,男女合會生喜好,如同諸鳥自相娛,欲心一舉事止息,
時魔波旬如是言已,菩薩諦視確然不從,既不解纜亦不移坐,心自如是思維念言:「嗚呼波旬,汝覓自利非是為我。」如是念已語波旬言:「魔王波旬,我今已坐金剛鞏固,結加趺坐甚難破壞,為欲證彼甘露法故。魔王波旬,汝意所作隨便即作,所能堪辦隨意即辦 翻譯社」時魔波旬瞋發懊惱,語菩薩言:「謂釋比丘汝今何以?獨坐在此蘭若樹下?」魔出如是虛吼之聲,汝意云何我安坐也?或言猶如坐於城內,自言牢防四壁圍遶:「今汝比丘,可不見我所帶領來,四種兵眾象馬車步,諸雜軍等,幡旗麾纛羽蓋旌行,多諸夜叉悉食人肉,善解神射,各把鞕弓執持利箭,槊矛鈎戟刀棒金剛,鬪輪斧鉞各種諸仗,駕千萬億象馱馬車,放大吼聲虛空充塞,其外復有沒有量諸龍,各各皆乘大黑雲隊,放閃電雹雰霏亂下。」
魔女復白菩薩言,仁今少壯甚惋惜,衰朽大哥時未至,色力強盛且恣情,
尊重歡喜讚歎言,尊面淨如蓮花潔,亦如醍醐及秋月,巍巍光照若金山,
眾生受之不滿足,我久捨離諸煩牢,如猛火坑毒藥函,往昔已來早辭避,
各種瓔珞肅靜體,尊重重心禮彼尊,曼陀羅花等雨雲,作妙偈頌歎於彼,
爾時菩薩,復以偈報魔波旬言:
先須降伏彼魔眾,然後當成十方尊,其魔波旬諸女等,更白菩薩如是言,
我等速疾應當行,早離於斯諸難處,常住肅然無畏所,是彼真實涅槃城。
足下平滿不斜凹,赤白猶彼蓮花輝,我等身體可喜容,如是眾相肅靜具,
既飲甘露聰明水,自心覺了欲覺他,當說微密教秘訣,若今受此穢欲事,
心所求者願當成,自度度他萬萬眾。
我等額廣頭美滿,眉間平允甚脩揚,清淨等彼青蓮花,其鼻皆如鸚鵡鳥,
緊陀諸天作伎聲,如是妙時可受樂。
我當為彼說法時,遊行處處隨心意,是故我於世間內,不樂一切五欲歡,
此路得名遍一切,註昔諸王皆共行,仁今既生王種中,不合沙門乞活命 翻譯社
悉各羡我生欲意,我等非是不樂仁,仁今見我何不貪?又如人覩金寶藏,
早春佳麗好時節,果木林樹悉開花,如斯美景可歡娛,仁色豐盈甚正直,
具足翫好無所虧,但受五欲莫寂滅。
得道必破汝魔宮,當令汝後失安閑。
欲求究竟安閑樂,亦教他人令配合,我以擺脫彼世間,如虛空風不成縛,
彼形過於瞻蔔色,無邊威德勝名聞,不動如同大山王,頂禮已訖今來至,
樹木依時著花果,蜂鳥飢渴取氣香,日炙至時地自乾,昔佛甘露不成盡。
能捨世間磨難時,則離人天一切難,及今老病死未至,諸惡鬪諍復不興,
爾時魔王復說偈言:
此陣難擊我難勝,欲降伏彼亦浩劫,父王但觀虛空中,菩薩多眾他方至,
我今威德離欲中,棄捨汝等猶如彼,其諸魔女出百伎,衒惑菩薩不動移,
諸學無學弟子群,千億萬數環繞我,口常作如是讚歎,大聖出興除世疑,
爾時魔王波旬女等,善解女人幻惑之法,更加情態益顯嬌姿,莊嚴其身,亦現美妙音辭巧便,來媚菩薩,而有偈說:
時魔波旬,不納長子商主勸言,亦復不受己之諸女,諮諫之語 翻譯社身即自往菩提樹所,到菩薩邊,到已白菩薩是言:「汝釋沙門今何求故?來在於此多毒惡龍,雲雨野獸可畏可驚,漆黑地方,獨自入斯林樹下坐。汝之比丘可不畏彼,一切諸怨賊盜之人。」時菩薩報魔波旬言:「魔王波旬,我今欲求寂滅涅槃,往昔諸佛所行的地方,最上無畏諸有盡處,以求是故獨安閑此,阿蘭若中樹下而坐 翻譯社」爾時魔王,即使以偈白菩薩言:
脣口耳鼻及眼等,一切皆如水上泡,腰髂脊背及尻臀,臭處不淨從血有,
大海枯涸水滅絕,彼見欲患心不迴,說話微妙使人歡,觀我慈悲無欲想,
魔怖菩薩品中
時魔波旬,既聞菩薩如是語已,心大憂愁,悉捨一切勤劬之力,復如是念:「我今美言美語慰喻,不成令起此道樹下 翻譯社其立誓重,既不可以好言令動,今宜嚴勒可駭訶責,戰鬪割截令其心驚,急起而走。」時波旬如是念已,語菩薩言:「汝釋比丘,我既語汝真正之言,汝不取我如是好諫,不速起走向他方者,汝必癡也,汝之今日必見不善。」時菩薩語魔波旬言:「魔王波旬,我昔在於母胎之時,汝等猶尚不克不及與我,作諸障礙,況復本日 翻譯社魔王波旬汝速還去,向所來處。從昔已來既不畏汝,今亦無畏 翻譯社」爾時菩薩向魔波旬,而說偈言:
捨諸妙法取欲戲,彼人墮地獄不疑,是等諸幻我見來,所以意中不貪樂,
況汝年少時盛壯,求此勝妙何起因?
速疾往詣菩薩所,現諸幻惑作嬌姿,使身猶如弱樹枝,婀娜隨風而搖動,
爾時菩薩語波旬言:「魔王波旬,四大海水及此大地,可移餘處。日月星宿,可從空中墮落於地,須彌大山可作百段,亦可大地及須彌山,擧將上天。亦可大地及須彌山,覆令倒置。可以乾土壅恒河水,不聽其流。我今此心不可遮制,不行移轉離於此處,何故故?魔王波旬 翻譯社如我往昔修行行時,如我身力禪定戒行,種種諸力。如是波旬,若天若龍無有過者,無有勝者 翻譯社我以往昔行菩提行,億百千劫成就知足。」時菩薩向魔王波旬,而說偈言:
頭髮光明紺青色,恒以雜種香澤熏,奇特摩尼為寶鬘,作花持以插其上,
菩薩如象師子王,如同須彌住無動,彼等誘誑既不得,心生忸捏各垂頭,
彼諸世間五欲等,多苦多過眾惱纏,由煩惱故失神通,無明陷墜墮漆黑,
五欲能失諸聖道,牽人將入惡道中,五欲猶如大火坑,亦如雜毒滿諸器,
爾時菩薩以偈報言:
仁可不見樹木花?諸蜂諸鳥雜音響,地生青色柔嫩草,復出各種諸妙林,
寂定安禪不取我,或可仁者是大癡,何以不受世樂情?涅槃道路甚懸遠 翻譯社
仁在天中如釋天,左右規矩諸天女,焰摩兜率及化樂,他他自在并魔宮,
技術一切皆備足,快解作諸種音聲,復巧歌舞悅眾心,諸天見我皆歡樂,
口脣明曜赤朱色,或如頻婆羅果形,亦似珊瑚及胭脂,齒如珂貝甚白皙,
捐棄出家而闊別,處於山林以自娛,我今時節已現前,欲證常住甘露法,
彼心如有欲心者,情意沒落如乾柴,而觀我等心不欲,如同山王安止住,
佛本行集經卷第二十八
擺脫正途行涉難,仁見有誰往能到?是時菩薩行報彼,我當決定作法王,
汝亦在於我界中,速起自憶離此樹。
如同童蒙小兒輩,戲於自許糞穢中,疑惑愚癡無智人,見著種種諸瓔珞,
我觀汝體不淨流,諸虫周匝萬萬孔,不牢諸惡遍身滿,生老病死恒相隨,
時魔波旬語菩薩言:「汝釋比丘今若然者,由汝未見魔之軍眾,所以者何?我之魔軍,身著牢固剛鞕鎧甲,手執各種兵戎器仗,雨汝身上,當於爾時汝釋比丘,自應速起離此樹下,來到我所,必當口唱如是言語:『魔王汝可與我歸依。』汝之比丘,未覺未知我作神通,是故汝坐彼師子座,作師子吼。汝釋比丘但早速起,何必今日口自虛唱,作師子吼 翻譯社」而說偈言:
在於菩薩前向立,歌舞口唱如是言,仁善釋子看成王,云何坐彼大樹下?
時魔波旬從其腰間,拔一利劎手執速疾,走向菩薩口唱是言:「謂釋比丘我今此劎,截汝身體,猶如勇士斫於竹束。」而說偈言:
身體晝夜常流血,臭處不憙以眼看,兩肶兩脛雙腳趺,筋骨相縛而立住,
時魔波旬從菩薩聞,如是語已瞋恚增上,瞋已復瞋遍滿其體,普喚夜叉羅等言:「謂大善將亂眾赤眼,汝等速來將諸山石,樹木弓箭刀劎,金剛杵棒棰矛戟槊鈇,各種器仗,雨於剎利釋子頭上,悉令墮落如霰而下。」爾時夜叉大善將等,聞魔波旬如是言已,即使莊束四種兵眾,悉著鎧甲,將諸器仗速疾而來,無量萬萬夜叉羅剎,及毘舍遮鳩槃茶等,種種形容各種模樣形狀,種種色彩各種執持,變現可畏顛倒身首,異種叫呼可惡聲息,或有象面或有馬頭,或駱駝首牛及水牛,或驢或狗或羊豬狼,師子豺狼豺熊羆兕,犀牛水獺犛牛獼猴,狐狸野干貓兎瘴鹿。如是等形及諸鳥面,復有摩竭龜魚等首,或有蛇頭諸雜虫身,象頭馬身馬頭象身,駝頭牛身牛頭駝身,或水牛頭驢騾之身,或復驢頭水牛之身,狗頭豬身豬頭狗身,或羖羊頭豺狼之身,或虎豹頭羖羊之身,或師子頭豺狼之身,或虎豹頭師子之身,或狸貓頭熊羆之身,或熊羆頭狸貓之身,或犀牛頭水獼之身,或水獺頭犀牛之身,或犛牛頭獼猴之身,或獼猴頭犛牛之身,或有猨頭野干之身,或野干頭猨猴之身,貓頭鳥身鳥頭貓身,或摩竭頭龜鼈之身,或龜鼈頭摩竭之身,魚頭蛇身蛇頭魚身,畜頭人身人頭牲口 翻譯社或復無頭唯空懷孕,或有半面或復半身,或有二頭唯止一身,或復一身而有三頭,或復一身而有多頭,或復有頭而無有面,或復有面而無有頭,或復半頭而無有面,或復半面而無有頭,或復二頭而無有面,或復無面而有三頭,或復多頭而全無面。或全無眼,或獨一眼二眼三眼,甚至多眼。或復無耳,或復一耳二耳三耳,甚至多耳 翻譯社或復無手或復無臂,或復一手二手三手,乃至多手。或復無腳,或獨一腳二腳三腳,甚至多腳及無足等。或頭倒置或復挈頭,或頭向下腳向於上,手足倒置割截而懸,或眼顛倒或眼凸出,青碧可畏,或有赤眼或眼出光,或遷移轉變眼或有耳嚲,或復有耳如同山羊,或耳如驢或樹為耳,或獼猴耳或有魚耳,或多種耳。而是人身,或鼻匾涕而身麤醜,或復懸口或復懸舌,或舌麤大或舌放光,或復牙齒極甚長大,身體急促。或復牙齒收支參差,或復牙齒如同刀劎,或復舌頭如刀劎形,或懸腹肚或復無肚,或復被髮或復無膝,或膝如瓨或無有肶,腳如覆鉢或如碓臼 翻譯社
既起鬪諍便言訟,如是無智等諸人,常為如此憂?煎,智人知之不隨順,
我有戎馬象等軍,善解鬪戰諸神將,身帶鎧甲手執仗,今汝有命可速馳,
腹肚屎尿之囊袋,不淨諸物滿其間,是業皆從愛所生,比方造輪為碾磑,
見我無有瞋恚意,思維我體不似癡,察我意行及身體,審諦思維婦女患,
魔王汝若有鼎力,今我欲證取菩提,汝若能障我不聽,速作莫住隨汝意。
常人渡河到彼岸,欲得掘物必斷根,若作怨結須竟頭,諸所為事不行悔。
仁者面貌如淨花,願聽我等諸語說,但且受於世王位,安閑最勝上尊豪,
雙髀軟白洪端直,其狀猶若象鼻庸,兩脛正等纖而圓,清淨如同鹿王團,
必其羸瘦不克不及堪,乃可捨此身端正,我等華容悉三五,恰是仁者好良朋,
我久已除瞋恚恨,愚癡貪欲一切無,諸佛大智聖世尊,心無有礙如空體。
捨離棄之遠逃脫,不知財物是樂因,仁之情意亦復然,不識五欲之歡愉,
波旬我若不證道,終不捨於此樹林。
五欲如霜不久住,亦如秋雲雨臨時,汝女可畏如蛇瞋,帝釋夜摩兜率等,
終不可能得此道,若人增加貪愛心,是則名為大愚癡,既自不克不及得自利,
時菩薩報魔波旬言:「魔王波旬,汝今不須作如是語,何故故?我意不樂五欲之事。魔王波旬,我久已知五欲諸患,一躭五欲不成知足,臨時受樂不得久停,無常苦空無我不固,猶草上露如蛇舌頭,可畏難觸 翻譯社如同骨聚疽惡不淨,猶如肉片諸獸共貪,相爭相殺。如同樹下成熟之果,不久著枝 翻譯社如夢如泡如幻如焰,無有真實。如羊糞中所覆之火,溘然燒人。魔王波旬,我今欲證無為的地方。波旬,汝知我既已捨,四全國中豐樂之處,及以七寶。又魔波旬,比方有人,以食妙飡還復吐卻,後更欲食無有是處。如是如是,我今已捨如上果報,此是難事 翻譯社如彼人吐既不更食,我豈還宮?魔王波旬,我今不久定取菩提,當得作佛,盡於生老病死等患。波旬,汝還本所來處,不消住此,汝多漫言無利益言,愚癡人言。」
不瞋不恨無欲想,觀我等如變幻為,借使須彌倒地崩,星宿日月悉腐化,
被欲箭射微笑言,聖子云何不倒置?諸有見患大仁者,見美五欲猶毒缾,
一切魔王滿此地,手悉執刃若須彌,彼等不動我一毛,況能割截我身體,
十方諸佛皆遣使,持雜種妙甘露飡,有識眾類悉皆來,無情諸山及雜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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